《旅夜书怀》唐/杜甫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文译：
纤细小草、微风吹拂的江岸，只见高耸桅杆独单停泊过夜的船。星星垂直挂在夜空使得平坦的原野更显辽阔，月光涌动在大江流淌的波浪里。名声，岂能因诗文奏章而著名；官职，理应年老生病而退休。我这样飘泊着，像什么呢？如同天地间沙滩上一只水鸟。
欣赏：
首联，夜字既点题又写明时间，岸、樯、舟暗藏旅字。对仗，微与独对得不太严密，细草与微风当句对，从细微开写，写到岸、樯、独、舟，留下伏笔，下文都有照应。
颔联，对仗名联，星月写夜，平野写岸，大江上承岸、樯、舟，垂导致阔，涌因为流，炼字典范，出人意外，情理之中，写活岸舟宏大夜景。
颈联，对仗，文与章、老与病当句对。点题书怀，有反语反问反责、自负自悲自慨的复杂情怀，曲笔深邃。颔颈二联，都是第一字带领全句，既是特色，也有人诟病。
尾联，上句问，下句答，设问句。飘飘，既形容自己，又描写沙鸥。用看到的沙鸥来比喻自己，现成贴切。天地与沙鸥形成巨大反差，沙鸥愈显渺小。一上承独，孤单孤独感十足。
细释：
细草，赵彦材解为春时（细草）也。
微，一解为微风。二解为细草微。三解为微弱，与独相似，才相对。
独，既指孤舟，也写自己孤单孤独。
垂，吴沆、刘辰翁、谢榛对这字称赞有佳，详见集评。
颔联，一解为星垂因平野阔,月涌因大江流,前果后因。二解为见星垂才更觉平野阔,见月涌才注意大江流,前因后果。
颔联，胡应麟最早提出与李白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对比，并认为杜诗骨力过之，还得到胡震亨《唐音癸签》既引录肯定（又评其不分上下）、王夫之和黄生、余云焕、林庚、葛兆光的细化支持。后丁龙友、乾隆《唐宋诗醇》、翁方纲、刘开扬《说杜诗旅夜书怀》都表示反对，李少白认为李句当在杜句之上，详见集评。袁韬壶认为这是故意要分个高低，未免有些成见了。管世铭、苏渊雷（苏仲翔）、马茂元认为两人二句相敌，不相上下。
名，一章燮、袁韬壶、金性尧、赵昌平解为名声、声名、名气。二张萼荪、林庚和冯沅君解为功名。
文章，施蛰存解为诗。唐人把诗和散文一起称为文章。陈增杰解为诗歌。
著，一张萼荪、许舜屏解为显著。二解为著名。三解为成就。
名岂文章著，一顾宸解为名实因文章而著。二黄生解为此无所归咎，三仇兆鳌解为属自谦。四沈德潜解为胸怀经济，故云名岂以文章而著。五萧涤非解为这是不服气的话。一般人都认为我献赋蒙赏，以文章著名，哪知我的志愿并不在文章呢。六林庚、冯沅君解为既是谦虚之词，自己的名岂是真由于文章。又是说世上名实并不相符，世人虽传自己的名，却未必真认识自己的文章。还是文章并没有真正获得应有的名。
最后是文名本不足道，名岂以文章而著，意思是应该建立功业来扬名。七傅思均解为有点名声，哪里是因为我的文章好呢？八王锡臣解为名本应以文章而著。九陈增杰解为著名于时，难道是因为诗写得好？十沈文凡、李博昊解为自己虽擅长文章，却并没有多大的名声。十一王强和左汉林总结有四说。其一，名岂真由文著，即虚名难解；其二，世人只传其文而未必识其意；其三，文章未获应有之名；其四，文名不足著，当以建功立业扬名。按：最末一说近是，与诗人一生追求相符。
应，一金性尧解为不定之词，犹想必。二陶今雁解为是。
休，是官员自己辞职，不是上司罢免。
官应老病休，一顾宸解为官不为老病而休。二黄生解为抚躬自怪之语。三仇兆鳌解为乃自解。四沈德潜解为官以论事罢，而云老病应休。五萧涤非解为这是反语。因为杜甫明明是由疏救房琯、议论时政为统治者所排斥而罢官的，并不是由于老病。罢官和漂泊有直接联系，所以想到这件事。六林庚、冯沅君解为愤慨之词。七傅思均解为做官，倒应该因为年老多病而退休。这是反话，立意至为含蓄。八王锡臣解为官不应为老病而休。九陈增杰解为衰老多病，就应该辞职归休。十沈文凡、李博昊解为官也罢了，自己又年迈多病，功名利禄无一所得。十一王强和左汉林解为诗人本因谏奏被贬，却说因老病休官，实愤慨之词。
当中二联皆星、月、名、官一字起头，一蒋一葵、王稚登解为起是句法。二李因笃、朱彝尊解为亦小失检点。
本诗，一黄鹤《补注杜诗》、仇兆鳌《杜诗详注》、郭知达《九家集注杜诗》、钱谦益《杜工部集笺注》、王嗣奭《杜臆》、张溍《读书堂杜诗注解》、浦起龙《读杜心解》、杨伦《杜诗镜铨》、许舜屏、喻守真、马茂元、金性尧、林庚和冯沅君《中国历代诗歌选》、傅思均、萧涤非《杜甫诗选注》、邓魁英和聂石樵的《杜甫选集》、陶今雁、弘征、葛兆光、韩兆琦、沈文凡都解为永泰元年()去成都,舟下渝、忠作。
二陈引驰解为大历元年（）。三冯建国、陈尚君、刘学锴、罗琴、日本松原朗解为大历三年（）春,就是杜甫离开夔州(奉节)、舟出三峡、进入江汉平原,离开夔州未到江陵(今属湖北)之前所作。四鲁訔、蔡梦弼《杜工部草堂诗笺》解为大历四年()三月自衡州暂往潭州作。五王十朋《杜陵诗史》、蔡梦弼《草堂诗笺》解为大历五年（）三月,自衡州暂往潭州。
本诗都认为是严武死后，杜甫离开四川路上作。他俩故事多多，新旧唐书记载正好相反，《容斋随笔》有记载评论。《新唐书·严武传》云：（严）武慢倨不为礼，最厚杜甫，然欲杀（杜）甫数矣，李白为《蜀道难》者，为房与杜危之也。《（杜）甫传》云：（严）武以世旧待（杜）甫，（杜）甫见之，或时不巾。尝醉登武床，瞪礼曰：严挺之乃有此儿！（严）武衔之，一日欲杀甫，冠钩于帘三，左右白其母，奔救得止。《旧唐书》云：（杜）甫性褊躁，尝凭醉登武床，斥其父名，（严）武不以为忤。
《容斋随笔》认为初无所谓欲杀之说，盖唐小说所载，而《新书》以为然。予按李白《蜀道难》，本以讥章仇兼琼，前人尝论之矣。（杜）甫集中诗，凡为（严）武作者几三十篇，送其还朝者，曰江村独归处，寂寞养残生。喜其再镇蜀，曰：得归茅屋赴成都，直为文翁再剖符。此犹是（严）武在时语。至《哭其归榇》及《八哀诗》记室得何逊，韬钤延子荆，盖以自况，空余老宾客，身上愧簪缨，又以自伤。若果有欲杀之怨，必不应眷眷如此。好事者但以（严）武诗有莫倚善题《鹦鹉赋》之句，故用证前说，引黄祖杀祢衡为喻，殆是痴人面前不得说梦也，（严）武肯以黄祖自比乎！
本诗影响较大，宋胡朝颖、明李以龙（二首）、邓云霄、清张鹏翮（二首）、戴逊（二首）、章畸（八首）、缪重熙、丘逢甲、吴保初写有同题诗歌，朱熹写有《腊月九日晚发怀安公父教授寿翁知丞载酒为别而元礼景嵩子木择之廷老考叔舜民诸贤相与同舟乘便风顷刻数十里江空月明饮酒乐甚因以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分韵熹得星字醉中别去乃得数语略纪一时之胜云》、林希逸写有《星垂平野阔》、喻良能写有《试院中秋效诸进士作月涌大江流》、元吴景奎写有《风雨赤城旅夜书怀》、清冷士嵋写有《赋得月涌大江流》。
明张萱《舟行怀友人李明宇集杜句》集句星垂平野阔，宋李之仪《无题》、张元干《水调歌头·和芗林居士中秋》、袁去华《水调歌头·次黄舜举登姑苏台韵》、释绍嵩《江上晚立》都集句月涌大江流。宋王之道《对雪二首再用前韵》、清朱景英《赠吴门徐友松贡金》集句飘飘何所似。宋张元干《水调歌头·同徐师川泛太湖舟中作》、明边贡《野风》、清俞樾《水调歌头》、现代曹家达《喜得果园寄怀之作集杜报之》、龙榆生《临江仙·得知堂翁七月十三日北京来书，钤有寿则多辱一印，因拈小调以解之》、溥杰《破阵子·西湖好》都集句天地一沙鸥。
校勘：
垂，《唐诗品汇》作随。应，《九家集注杜诗》《李攀龙唐诗选》《全唐诗》作因。飘飘，《九家集注杜诗》作飘零。地，《补注杜诗》一作外。
来龙去脉：
首联，上承：先秦宁戚《饭牛歌》：牛兮努力食细草、汉班婕妤《怨诗》：动摇微风发、王粲《七哀诗》：独夜不能寐、魏晋贺循《赋得庭中有奇树诗》：游丝细草动春晖、傅玄《杂诗》：间夜微风起、南北朝沈约《咏青苔诗》：长风隐细草、萧子显《燕歌行》：河边细草细如茵、陈叔宝《三洲歌》：细草遍长洲、谢朓《奉和随王殿下诗》：微风散清漪、朱超《别刘孝先诗》：轻冰绕夜舟、唐储光羲《洛潭送人觐省》：细草生春岸、李颀《粲公院各赋一物得初荷》：微风和众草、王昌龄《送李擢游江东》：微风引孤舟、宋之问《范阳王挽词》：人逐夜舟惊、杜审言《和康五庭芝望月有怀》：愁人独夜看。
首联，下启：唐李群玉《落帆后赋得》：危樯独映沙洲泊、权德舆《渡江秋怨》：孤舟独夜万里情、宋张伯玉《初夏同孝叔游普光寺》：细草使轓瞻鹿扰，微风池果落莺含、林逋《小圃春日》：岸帻倚微风、秦观《御街行》：岸柳微风吹残酒、范成大《蝶恋花》：绿满微风岸、梅尧臣《送王正仲长》：四顾危樯独、韦骧《舟晚行》：独自倚危樯、张耒《泊舟候水》：渔舟惯伴危樯宿、金赵秉文《江岸舣舟图》：孤舟泊沙尾，危樯见木末、元张仲深《过太湖》：独夜维我舟、明李东阳《沧浪吟》：细草平沙带绿蘋，微风不动波粼粼、
顾璘《雪后泛湖和周子贤》：细草微风石路乾、陈沂《夏日杂兴》：杨柳微风岸口生、张邦奇《次惟静叔韵》：岸柳生微风、徐熥《萍》：却得微风依岸泊、何孟伦《游海珠寺》：乘月谁将独夜舟、清朱彝尊《夏日西湖同曹学士余山人汎舟待曹侍郎不至有感旧游怆然于怀作诗》：微风细草薰、张英《题石林扁舟钓鱼图》：细草微风漾绿波、李镜《新晴归自苕川》：微风吹细草、魏裔介《秋日雨中吟》：微风吹岸草、许传霈《夜半泊邵伯驿访龚甫》：危樯独夜开、王士禛《抵归州》：危樯蜀客舟、徐枋《怀友》：疏灯独夜舟、蒋深《军旅》：猿啼独夜舟、刘埙《送姚石村之广陵》：寒潮独夜舟。
颔联，上承：南北朝鲍照《送盛侍郎饯候亭诗》：平野起秋尘、吴均《答萧新浦诗》：蔽草覆平野、《边城将诗》：远送出平野、萧纲《雉朝飞操》：平野度春翚、谢朓《暂使下都夜发新林至京邑赠西府同僚诗》：大江流日夜、唐钱起《过王舍人宅》《奉和中书常舍人晚秋集贤院即事寄徐薛二侍御》：文星垂太虚、褚亮《临高台》：回瞰周平野、王绩《过汉故城》：平野暮云黄、李白《月夜金陵怀古》：霸业大江流。
颔联，下启：唐杨凝《夜泊渭津》：远处星垂岸、许棠《送从弟归泉州》：星垂夜海空、李频《送友人往振武》：碛夜星垂地、寒山《诗》：平野水宽阔、武元衡《送田三端公还鄂州》：驰心千里大江流、白居易《行次夏口先寄李大夫》：连山断处大江流、杜荀鹤《山中对雪有作》：唯应不壅大江流、胡汾《庐山桑落洲》：昔日大江流、齐己《寄江夏仁公》：檐前槛底大江流、宋林希逸《题平远轩》：星垂平野诗、《星垂平野阔》：星垂因野阔、钱惟演《致斋太一宫》：疏钟平野阔、吕陶《钟阳道中和酬辅元》：十舍路岐平野阔、
苏辙《泛潩水》：徐转城阴平野阔、李复《分按洛西诸邑登山出永宁西望晚宿韶山寺》：暗谷路穷平野阔、毛滂《去国》：心通平野阔、许景衡《王义夫召饭鳌山亭诗》：平野连天阔、李纲《自蒲圻临湘趋岳阳道中作》：断垄连冈平野阔、方翥《再过几先侄斋中》：树连平野阔、陆游《新晴》：稼收平野阔、王柏《送赵书记》：木落山空平野阔、释斯植《春日同友人游湖上》：水光平野阔、喻良能《试院中秋效诸进士作月涌大江流》：色涌大江流、刘敞《秋晴西楼》：看月涌江涛、元陈普《远望》：积雨才收平野阔、
陈镒《次韵答友人》：吴楚地分平野阔，金焦山涌大江深、黄公绍《念奴娇·月》：野阔星垂、虞集《赤壁图》：落月涌江流、杨载《送屠存博》：海环平野尽，山出大江分、明贝琼《登积庆寺阁》：山断平野阔、袁华《丙申正月十七日避地商墓》：高阁下临平野阔、薛瑄《发云梦》：天围平野阔，水入大江流、林大春《送西曹使之江南恤刑》：星垂吴楚阔、佘翔《赠金子鲁开府》：星屯平野戍，月涌大江潮、倪光《拟唐人得日观韵》：亭虚月涌江、居节《吴门春游曲》：楼前白月涌江流、李英《游金山寺》：朗月涌江流、
夏完淳《秋夜感怀》：月涌长江白、清常纪《大庾渡登舟夜发赴遂宁》：岸阔星垂野、王夫之《夏夜》：太清平野阔、《读文中子》：万折山随平野尽，一轮月涌大江流、王式丹《和西郊韵》：荡胸平野阔、张际亮《夜泊城门泷大风》：星月涌江清、卓肇昌《鼓山八咏》：光摇平野阔，影入大江流。
颈联，上承：汉无名氏《安世房中歌》：我署文章、魏晋应玚《公燕诗》：援笔兴文章、南北朝何承天《雉子游原泽篇》：功名岂不美、徐陵《山池应令诗》：嗟余今老病、唐丘为《冬至下寄舍弟时应赴入京》：立身世业文章在、王维《送韦大夫东京留守》：老病随年侵。
颈联，下启：唐窦参《迁谪江表久未归》：名岂不欲保、杜荀鹤《送福昌周繇少府归宁兼谋隐》：要著文章待太平、许古《被召过少室》：老病无堪合退休、宋陈师道《寄答李方叔》：孰使文章著、曾几《次曾宏甫赴光守留别》：世以文章著、苏泂《梅口遣兴》：官知老病休、韩维《闲房书事示五弟及诸侄等献肃公》：老病归休得桶栖、陆游《存养堂为汪叔潜作》：我今老病死即休、刘克庄《初秋感事》：而今老病都休也、谢翱《悼古季清》：老病总宜休、
明王鏊《再次》：名岂虚铁垆、符锡《送陈通府从师东还寻奉檄督储北上》：名岂劳偏著、文嘉《寒山寺》：名岂寒山得、李攀龙《夏日东村卧病》：名岂罢官高、《初春》：名岂滥竽传、王世贞《柬子相考功》：名岂缘吾大、《青州杂感》：名岂吹嘘重、《送尤祠部汝白兵备广东》：名岂众人中、袁宏道《病起偶题》：名岂儒冠误、申佳允《即事》：名岂山公著、邓雅《送□进士》：名为文章著、黄廷用《赠文选许石城升南太常少卿之任》：世以文章著、
王弘诲《送王荆石先生掌南院》：道以文章著、韩上桂《留赠曾刘二座师》：夫子文章著、唐桂芳《送权生丙童游金陵》：翻怜老病休、胡俨《月夜》：老病却宜休、文徵明《马上口占谢诸送客》：老病无能自合休、清王士禛《陈思王墓下作》：名岂齐公干、查慎行《四月二十七日召入无逸斋看新竹恭纪十二韵》：名岂愧龙孙、《七十生日德尹以诗五章为寿次韵酬之》：蚤知老病合休官、汤右曾《叠前韵》：老病真宜急退休。
尾联，上承：先秦无名氏《有炎氏颂》：充满天地、屈原《远游》：惟天地之无穷兮…淩天地以径度、汉秦嘉《赠妇诗》：飘飘帷帐、魏晋谢道韫《咏雪联句》：白雪纷纷何所似、南北朝庾丹《秋闺有望诗》：飘飘出岫云、唐沈佺期《遥同杜员外审言过岭》：洛浦风光何所似、李白《荅裴侍御先行至石头驿以书见招期月满泛洞庭》：今来何所似、李峤《和杜学士旅次淮口阻风》：沙鸥隐荻苗、孟浩然《夜泊宣城界》：相伴赖沙鸥、高适《同敬八卢五汎河间清河》：若与沙鸥期、《自淇涉黄河途中作》：羡尔沙鸥闲。
尾联，下启：唐柳冲用《巨胜歌》：飘飘何左顾、郑璧《和袭美伤顾道士》：飘飘何处五云中、杨巨源《月宫词》：宫中月明何所似、雍裕之《游丝》：游丝何所似、薛涛《和刘宾客玉蕣》：闲拂朱房何所似、白居易《同诸客嘲雪中马上妓》：雪里君看何所似、《宅西有流水墙下构小楼临玩之时颇有幽趣因命歌酒聊以自娱独醉独吟偶题》：水色波文何所似、《和荅诗》：君看何所似、《我身》：我身何所似、《赠别宣上人》：清净何所似、《缭绫》：缭绫缭绫何所似、姚合《喜喻凫至》：见君何所似、
元稹《奉使往蜀路傍见山花吟寄乐天》：深叶浅花何所似、《夜花》：灯照露花何所似、李贺《追和何谢铜雀妓》：忧来何所似、罗隐《牡丹》：日晚更将何所似、宋张炎《念奴娇·送赵寿父归庆元》：江上沙鸥何所似、王安石《春从沙碛底》：飘飘何时至、《独山梅花》：独山梅花何所似、赵长卿《鹧鸪天》：飘飘何处凌波女、苏轼《谢宋汉杰惠李承晏墨》：翠色冷光何所似、《铁沟行赠乔太博》：城东坡陇何所似、《除夜病中赠段屯田》：此生何所似、《惜花》：就中一丛何所似、黄庭坚《绝句》：春来诗思何所似、
陆游《泛舟武夷九曲溪至六曲或云滩急难上遂回》：怪怪奇奇何所似、《月岩》：云外连娟何所似、《练塘》：水秀山明何所似、《夏白纻》：美人独立何所似、《春晚怀故山》：远山何所似、杨万里《和济翁弟惠诗》：相思何所似、辛弃疾《水调歌头·元日投宿博山寺，见者惊叹其老》：老境何所似、陈楠《罗浮翠虚吟》：天地何处一沙鸥、元郑元祐《怀徐士弘》：输君天地一沙鸥、陆居仁《题曾省元藏温日观葡萄后用温师韵》：依然天地一沙鸥、
许有壬《六州歌头·次明初为寿韵》：野渡有孤舟，天地沙鸥、明郭之奇《二月二日入山东境》：为问飘飘何所似、贝琼《亭林漫兴》：飘飘何所适、程銈《次乞食》：飘飘何所之、韩上桂《御风亭》：飘飘何所止、袁凯《丙申三月一日北山雨望》：独客飘飘何处去、游朴《庚辰元日》：飘飘何处海东人、李英《戊辰二月自金陵过京口遇雪有作》：飘飘何处客、周履靖《节节高》：飘飘何处舟、清成鹫《留别张子白》：飘飘天地一沙鸥、彭孙贻《竹林山楼海望》：侧身天地羡沙鸥、易甲麟《挽郭嵩焘联》：伤心天地寄沙鸥、薛斑《念奴娇·吴门重晤黄龙士》：天地沙鸥同似、许传霈《棣笙以叠韵来报》：意逐沙鸥天地轻。
集评：
《九家集注杜诗》卷二十七：赵彦材曰：（首联）细草，春时也。（颔联）东方璆尝与卢照邻分韵有汹涌大江流。公换一月字，点铁成金矣。（尾联）飘零字，公使多矣。《雪赋》：从风飘零。在人言之，取物为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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