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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升
年4月16日,我和夫人陪着刚满四周岁的外孙豆豆参加主题“白花争艳,等你来战”山东联赛聊城站平衡车比赛,重游了“江北水城”。
记得上一次来聊城是年11月7日。我第一次参加金融文学山东创作中心在美丽的江北水城聊城东昌湖畔海源阁宾馆举行的“战疫情征文颁奖仪式暨江北水城采风”活动。活动结束后,我饶有兴趣地专题采访了占全国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份额的聊城葫芦,感受颇深。因家中老母亲有病住院便匆匆忙忙往回赶,没有足够的时间欣赏美丽迷人的“江北水城,运河古都。”没能对这座古城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时隔天,我再一次踏入镶嵌在山东省西部古韵风姿的“江北水城”。
我的外孙豆豆的比赛时间定于4月18日,为了探寻迷人的“江北水城”的奥妙,我们提前两天驱车来到聊城。4月16日,中午12点多一点我开着车驶入了聊城东昌宾馆停车场,三十多年未见面的聊城籍枣庄银行学校同班同寝室刘照兵同学已在此等候多时。同学相见犹如战友重逢握手拥抱后,刘照兵老同学热情陪着我们来到宾馆餐厅用完午饭后,办理了入住登记手续住下来。
下午稍作休息,我习惯刷开手机,惊喜地发现热心负责的柴洪德行长在上午11点22分发给我的手机拍照的年“第四期《中国金融文化》全文刊登了我写的《江北水城的金疙瘩》文章图片”,我兴奋地立即回复:“太巧了,我今天已来到聊城。”柴行长饱含深情地回复了八个字——“带着礼物旧地重游”。我得到了莫大鼓舞的同时,为了不给同学添更多麻烦,我和夫人带着外孙豆豆乘坐出租车,按照事先游览攻略,开始了我们的“江北水城”之旅。
年前,京杭大运河开始流经山东聊城。如今的聊城城区更独具“江北水城”特色,素有“中国北方的威尼斯”之称,黄河与京杭大运河在此交汇。明清时期借助京杭大运河漕运之利,聊城成为沿岸九大商都之一,繁荣昌盛达年之久,被盛誉为“江北一都会”。市区环抱的东昌湖是中国北方最大的城市湖泊。
虽然,前一天,全国大部分地区遇到了一场罕见的沙尘暴伴着春雨撒落大地,露天停放的汽车如泥塑一般,明净的窗玻璃变成泥色哑光玻璃,依然感受到“江北水城”的古朴质感。此次来到聊城,就能明显感受到水的气息,一条又一条大小不一的河流开始进入眼帘,水一多,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了。在这些水路当中,佼佼者自然是那条流淌了上千年的大运河。位于聊城城西的大运河正是京杭大运河的鲁运河河段。
在三四十米宽的运河河道上,水流平缓,很少见到船只,偶尔有几条驳船从南面结伴过来,也多是空驶的状态。尽管如此,我的耳畔还是依稀能够听见当年聊城这座“江北水城”繁盛一时的声音。
在出租车上,我把游览“山陕会馆”作为第一个游览景点的想法告诉了司机,司机热情向我们介绍“山陕会馆”的概况,很快出租车停在大运河西岸闸口附近的停车场。运河畔宽阔的河面水波连连,两侧的垂柳吐出了新芽装扮在它的周围,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上不停地叫着,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岁月更迭。立于聊城一中前举目环望,东关双街南首一处富丽堂皇的古建筑群落映入视野,那应该就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山陕会馆”。很早之前我便听说过它的大名,但真的来到了面前时,还是让我觉得它就应该这样:古朴、高大、充满古人的睿智和历史的沧桑,因为它本身就是一段历史的纪念碑。
硕大的门匾上苍劲地刻着“山陕会馆”四个大字。匾额两侧是一副雄浑、豪迈而又气场宏大的楹联:上联:本是豪杰作为只此心无愧圣贤洵足配东国夫子;下联:何必仙佛功德惟其气充塞天地早已成西方圣人。言辞间透着明清时期山陕商人的为人之道:清白做人,正直立身,无愧天地,无愧良心。
山陕会馆曾是几百年间、数十代山西和陕西商人联络感情、交流经营之道的场所,同时它也是清代聊城商业繁荣的缩影和见证之一。会馆始建于清乾隆八年(),是当年经营运河生意的山西和陕西商贾为“祀神明而联桑梓”集资建造的联谊交流和祭祀场所,从感性角度来说,如今值得聊城人骄傲的山陕会馆应该算是从运河上“漂来的”。据史书记载,从清乾隆到道光的近百年时间里,聊城的商业已达极盛:“聊城城东关外运河帆樯林立,舳舻相连;岸边车马奔忙,货积如山……”“聊摄为漕运通衢,南来客舶络绎不绝……来者接踵而至,侨寓旅舍几不能容……”而以晋陕两省商人为代表的全国各地商贾大家就在聊城鲁运河东侧开铺设店,他们以其殷实的财力和精明的商业头脑在商战中各自收获了真金白银,聊城商市愈发繁荣。
我们承全小外甥的天真好奇心。启程前,在网上联系酒店的时候从酒店前台工作人员那里得知“江北水城”南门向南大约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凤凰苑植物园种植的大片郁金香、牡丹花。因此,慕名前来观赏美丽的郁金香,牡丹花。围着植物园的花栅栏外停放着数不清的电动车、自行车。我们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植物园入口处。园内允许停车的地方全是汽车。人头攒动,入园的大多是大人带着小孩,好几支小龄年级的学生队伍在老师的带领下,兴高采烈地列队游览植物园,吸吮春天的甘露。几百种植物中唯有郁金香最惹人,走近了看,在一株一株郁金香的枝头,一朵朵娇艳艳的花儿纵情怒放,整朵花好像嫩得就要滴出水一样。在三五片宽带状的叶中央伸出亭亭玉立的花骨朵,花瓣重重叠叠,中间有着白色的花蕊,郁金香一个个或如酒杯,或如尖荷地绽放着,清新雅丽,光彩照人。郁金香花色不仅缤纷而且每种都有个美妙动听的名字:像烈焰般炽热鲜红的叫斯巴达克,上百万株怒放的郁金香争奇斗艳地呈现在游客眼前,我们真的有点惊奇,抬眼望去,竞相开放的郁金香宛若花的海洋。春风吹过,五颜六色的郁金香随风摇曳,人们仿佛置身在花的海洋。大美了!盛开的郁金香浓艳而美丽!红的、黑的、紫的、白的、粉的、黄的、单色或复色……深浅不一,杯形、碗形、卵形、球形、百合花形、重瓣形……形态各异,令人目不暇接。不但对人们的眼球有很大的冲击力,更是对赏花者灵魂深处的震颤和惊悸。紧挨着就是一大片牡丹花园,一股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走在牡丹园蜿蜒曲折的砖铺路上,人们对那些含苞欲放的牡丹指指点点。仔细看,那些牡丹像一碗米饭倒寇在叶子上,上面还夹着鸡蛋。牡丹的颜色各种各样,有粉色的,有红的,有紫色的,真是太美了。
更美丽的一道风景收入了我们的眼帘:不远处,有二三十名上身衣着统一印有“童彩艺术学校”字样的服装,大约在六七岁的孩子,或蹲着,或趴着,或站立,手里拿着画板,彩笔,聚精会神地盯着郁金香,牡丹花写生。我的小外甥好奇地驻足,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哥哥姐姐们绘画。看得出小外甥也想画一画的心思,我主动与在现场的一位青年女指导老师介绍我们是来自淄博的,今天专程带着外孙游玩观赏鲜花,青年女老师得知我们是来自淄博。热情地说,“我们的校长也是淄博人”,并向在现场指导孩子画画的“淄博女校长”汇报了我们的想法,“淄博女校长”非常亲切地欢迎我们小外孙豆豆的到来。我的小外孙高兴地拿着画板和彩笔加入了“童彩艺术学校”写生团队,坐在郁金香花旁有模有样的开始了现场“创作”。在“学姐”的热心指导下,小外孙用了半个多小时“创作”了一幅郁金香画,一幅牡丹画。得到了老师的表扬后,小外孙豆豆高兴的小脸就像一朵绽放的牡丹。我们三人意犹未尽的离开了美丽的凤凰苑植物园,望着来到对面不太远的地方,兴致勃勃地坐上亚洲第三,高米,聊城标志性建筑摩天轮。我们三人坐在空中缓慢旋转的摩天轮上吃着从家乡带来的“博味美食”,俯瞰风景如画的“江北水城”全貌……给自己补充了足够的“能量”之后,走下摩天轮,继续“考察”“江北水城”的下一个景点。
我们从江北水城南门徒步寻找着大运河与古城的渊源。在当地一位美女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去光岳楼的路。路的两边尽是散落的古建筑、古民居和古街巷。大约半小时,一座高大的城楼呈现眼前,阁楼上书“光岳楼”三个大字。虽然同是古迹,但光岳楼却没有山陕会馆的建筑保存那般完好,从外观上看它已没有了雕栏玉砌,更没有华光溢彩,剩下的只有硬朗与健硕的古气城楼。
光岳楼正好处于聊城古城中心的十字路口交汇点,这座据说与湖北黄鹤楼及湖南岳阳楼齐名的山东光岳楼,始建于明洪武七年(),初为修建城市和疏通大运河河道剩余的建筑材料建成,所以最初又名“余木楼”,后于明弘治九年(),考功员外郎李赞认为它“近鲁有光于岱岳”而改为现名“光岳楼”。
明代早期倭寇猖獗,据说建造此楼的主要目的就是“严更漏而窥敌望远”。《饮光岳楼》诗云:“画楝雕甍依大清,平时岱岳俯东瀛。天低远树浮烟回,水绕孤城落日明。座引长风消暑气,野含时雨近秋成。传闻海外风波急,一剑同怀报主情。”就是光岳楼的真实写照。我们抬脚登上光岳楼,回想明清时期的繁华旧梦,那些大大小小的商铺、人来人往的客栈和莺歌燕舞的青楼,迎风飘扬的各色旗幌迎来和送去来自四面八方的客商,都如浮云过眼。据《东昌府志》记载,康熙皇帝沿运河南巡时曾三次登临光岳楼,并题“神光钟映”匾额;乾隆皇帝下江南九次过聊城,六次上岸登此楼,先后题诗十三首,可见当时的康乾两帝也是对光岳楼感慨颇多啊!
光岳楼内匾、联、题、刻琳琅满目,块块题咏刻石精工镶嵌,其中尤以清康熙帝御笔“神光钟映”匾、乾隆帝诗刻、清状元傅以渐、邓钟岳手迹、郭沫若、丰子恺匾额、楹联至为珍贵。时间已接近黄昏,登顶光岳楼,《就日瞻云》匾额高高地悬在城楼上方中央,西望东昌湖,东眺山陕会馆,南看古楼,北眺宋代古塔。下了光岳楼,登上古城墙极目远眺,美丽的东昌湖与京杭大运河相映成趣,相互勾勒出一幅水城画卷:东昌湖就像一匹巨大的青练盘绕着聊城古城,使其形成了“湖水相连,城湖相依,城在水中,水在城中”的独特水城风貌……再俯瞰身下,我似乎看见明清时期在东关大街上,来往商贩正泛舟于大运河上,用天南地北的嗓音吆喝着自家的货品;我仿佛看见运河边、北关地,来自全国的商人将南国的丝绸、茶叶、瓷器,北方的皮货、煤炭、松木等物品通过京杭大运河运转到四面八方。
离开这个康乾二帝最喜欢的“大景点”。不紧不慢地沿光岳楼前的大道继续行驶,不经意间就遇到了水城之源——东昌湖。走访“北方水城”东昌湖可是绝对不容错过的地点,应该说“没有东昌湖,就没有聊城这座‘江北水城’”,而进一步说,“若没有大运河,想必东昌湖也不能成就聊城‘水城’的名号。”
我们眼前的东昌湖,面积约4.2平方公里,常年水深3~5米,是我国北方地区第一大人工湖,其湖泊面积是济南大明湖的五倍,仅次于杭州西湖,素有“北方西湖”之称。历史上也曾叫过“胭脂湖”,《聊斋》故事中亦书“胭脂湖”。虽说聊城之水因东昌湖而名,但东昌湖的水源又是从何而来呢?没错,东昌湖的水源是由京杭大运河、黄河水以及城东的徒骇河三个水系沉淀而成,其中主要的涞源则是靠大运河引黄补给。因此,“大运河成就了东昌湖,东昌湖则成就了聊城这座‘江北水城’”的因果逻辑是成立的。
我们面前的湖水清澈,杨柳依依。漫步湖畔,望湖光波影,看拱桥捧月,让人心若止水。我们真的很羡慕聊城居民,竟有此美景相伴晨昏,聊城百姓,好福气啊!边走边想,聊城市政府为了打响“江北水城运河古都”的城市品牌,已经开始运用“运河水城”这一概念,比如前面不远处的那座“水城明珠剧场”就是很有代表性的一例“文化牌”。水城明珠剧场位于东昌湖西侧水上,这个聊城的标志性建筑为一可开启、闭合的弓形转动式钢结构剧场,远看像一个巨大的河蚌层层静卧在水上,仅看外观,很容易让人想起壮观的悉尼歌剧院。听工作人员讲,这个集演出、娱乐、休闲为一体的综合性剧场直径有83米,建筑面积平方米,可容纳观众人,是国内唯一的开启/闭合式剧场,在亚洲也是少有的,况且这剧场还是建在东昌湖的水上的现代建筑。一阵风吹来,碧波荡漾的东昌湖边,鳞鳞水波倒映着高大的圆弧形剧场建筑,让人觉得建筑与风景竟然如此和谐,等等,或许说“风景,粘在了眼帘上让人不能移开目光、难以割舍”才更能准确反映我们此时的心情。果然,水景、水韵、水趣,处处引人入胜……
作者简介:王东升,政工师,曾任人行博山区支行人事科长、齐商银行博山支行副行长、稽核部副总经理、督察员等职。作品散见于《淄博日报》《淄博晚报》《山东金融文学》及《齐鲁壹点》等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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