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汪曾祺先生《人间草木》中关于岳阳楼的篇章,心中感慨颇多。
原本以为自己对岳阳楼已经颇为了解,毕竟它作为中国文化的一处重要象征,早已通过各种文学作品深入人心。
然而,汪老的笔触却为我揭开了岳阳楼的三重意想不到的面纱。
首先,想不到滕子京只是岳阳楼的过客。
令我惊讶的是,虽然滕子京与岳阳楼的关系因为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而紧密相连,但岳阳楼的初建者却并非滕子京。
汪老提到,其实《岳阳楼记》第一部分就说了滕子京不过是“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只是这一点,我之前并未深究,相信许多朋友也没多想。
就是说,滕子京因为重修岳阳楼而名垂青史,但实际上他只是延续了这座楼的历史,而非开创者。始建者是唐开元中中书令张说,那是历史上地位比滕子京更高的人物。
并且,现在我们见到的岳阳楼,也早已不是滕子京重修的了。汪先生说这座楼在明、清两代间烧掉过好几次(这应该跟它是全木结构有关系),现在的岳阳楼是乾隆五年由总督班第集资修复的。
范仲淹所写的“唐贤、今人”的诗赋都已不可见,现在楼上刻在檀木屏上的《岳阳楼记》系张照所书,楼里的大部分楹联是到处写字的“道州何绍基”写的,他们都是清乾隆间人。
但是人们还相信这是滕子京修的那座楼,汪先生感慨说,“因为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实在太深入人心了。也很可能,后来两次修复,都还保存了滕楼的旧样”。
这种历史的误会,在汪曾祺的笔下被轻轻点破,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对于历史和文化的认知。
其次,想不到范仲淹写《岳阳楼记》全凭想象。
你敢想象,范仲淹写千古传诵的《岳阳楼记》时,竟然并未身临其境,而是全凭想象吗?
汪曾祺说:
写这篇《记》的时候,范仲淹不在岳阳,他被贬在邓州,即今河南邓县,而且听说他根本就没有到过岳阳,《记》中对岳阳楼四周景色的描写,完全出诸想象。
这一点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想象,这种无形的力量,竟然能够超越肉眼的局限,让范仲淹笔下的岳阳楼景色如此真切动人。这不禁让我思考,文学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它是否能够超越时间和空间,让我们触摸到那些遥不可及的美丽?
汪先生提供了一个可能,就是范仲淹虽可能没有看到过洞庭湖,但是他看到过很多巨浸大泽。他是江苏吴县人,太湖是一定看过的,他对洞庭湖的描写,很可能有些是从太湖印象中借用过来的。
最后,想不到岳阳楼与洞庭湖的关系如此紧密。
汪曾祺形容岳阳楼“好像直接从洞庭湖里长出来的”,这种形象的说法让我瞬间感受到了楼与湖之间的亲密无间。它们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那独特的美景。
没有洞庭湖的衬托,岳阳楼或许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建筑;而没有岳阳楼的点缀,洞庭湖也可能只是一片茫茫的水域。这种相互成就的美,是如此的和谐而又令人震撼。
当然了,汪先生讲到岳阳楼最核心的点,我们都是想得到的:
《岳阳楼记》通篇写得很好,而尤其为人传诵者,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两句名言。……这两句话哺育了很多后代人,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品德的形成,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带着汪曾祺先生的这些启示,我相信自己再去游览岳阳楼时,定会有更深的体会和感悟。
那些被历史和文化熏陶过的砖石和木梁,将会在我眼前呈现出更加丰富多彩的故事和内涵。而洞庭湖的波光粼粼,也将会因为有了岳阳楼的陪伴而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被汪曾祺先生的文字所打动,那么不妨带着《人间草木》去亲身体验一下岳阳楼的魅力吧。让那些意想不到的历史和美景,都成为你旅途中最珍贵的收获。
(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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