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韩愈《新修滕王阁记》有感
韩愈在《新修滕王阁记》中说道:“愈少时闻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伟绝特之称;及得三王所为序赋记等,壮其文辞,益欲往一观而读之,以忘吾忧;系官于朝,愿莫之遂。”
在韩愈的心中,他从小就对滕王阁充满了向往,在心中已经把此阁放在了“天下第一阁”的位置上。更因为有三王序赋记,壮其文辞,心中就对滕王阁更为向往了。壮其文辞的三王,说的正是《滕王阁序》之王勃、《滕王阁赋》之王仲舒,还有《滕王阁记》之王绪。
滕王阁是初唐时高祖之子李元婴官洪州,也就是今天的南昌任都督时所建,筑于章江门城上。危楼高耸,下临赣江,远览山川,俯瞰城府。后又曾改建,壮丽不凡,素有“江西第一楼”之称。
但要论到一座建筑的宏伟与工程浩大,滕王阁应该远远算不上是第一,这其中,历史悠久,大批文化名人的“壮其文辞”发挥了更大的作用。于此同理的,还有比如说世称“天下第一楼”湖南岳阳楼,因为范仲淹的一篇《岳阳楼记》而使得岳阳楼著称于世。被称为“天下第一亭”的安徽滁州醉翁亭,同样有着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之名篇《醉翁亭记》的加持。
无论是范仲淹的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还是欧阳修的名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都一样是通过文化名人的理想信念与抱负的宣介,从而赋予了“一个建筑”以灵魂,这个久久盘旋于建筑之上的灵魂,使“一个建筑”得以“活起来”,有了响彻天下的召唤力,令天下君子们向往。因此,建筑本身没有多大意义,或可居之,或可观之,或可游之,但一旦“文化”附体,灵魂升腾,则立即金光闪闪。
深沉的中华文化千年奔流,它究竟存放在哪里?存放在博物馆里、史书资料中、还是建筑的顶端?实际上都不是最好的答案,文化是能够融入我们血脉之中的营养,起着润物无声、春风化雨的作用。
甚至说,某个建筑所以长成那个模样,其实也是按照我们文化传统中的理想进行建筑的,塑造的。我们用文化打造建筑,又用建筑宣扬文化、传播文化,来打造人、塑造人。当我们站在某个建筑之前的时候,我们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正是心灵深处对文化的再一次品位与咀嚼。
当我们无限向往某个建筑之时,其实我们向往的并非这个楼,那个阁,而是那个建筑所被赋予的文化“灵魂”,我们被它“化”了,被它吸引到了,于是它有了召唤我们的“魔力”,我们就像韩愈那样,一再地想去看看,又一再身不由己地被各种事务羁绊着,但终是不改当初的向往。
我们生于中华的大地上,根始终是扎在中华文化深处的,深沉的中华文化无日无时不在喷洒雨露,无日无时不在滋润培育着我们,让我们不但在形体上生长拔高,更是在精神上不断地升华着,塑造着,最终达到圆润饱满,伟岸屹立。
乡村文化特色之一: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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