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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记忆丨我与岳阳楼的缘,妙不可言岳阳

来源:岳阳楼 时间:2023/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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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岳阳楼的缘,妙不可言

梅实

像不看故宫等于没到北京一样,不登岳阳楼可以说你根本没到岳阳。这三四十年里,我已无法统计陪客人上过多少次岳阳楼,但其中有几次印象极为深刻,让我终生难忘。

诗人贺敬之来岳阳的时候,他正任文化部代部长。春风得意,诗如泉涌,看罢岳阳楼,当即题七律一首。这首诗如今嵌在岳阳楼碑廊里,想必许多人都见过,这里不赘述。现在要说的是,贺敬之一时诗兴大发,挥笔又写了一幅对联:兴振兴之气,气蒸云梦泽;扬改革之波,波撼岳阳城。兴振兴之气,扬改革之波,这在当时是很普通的政治口号,贺敬之的高妙之处就在于他信手拈来,与唐代大诗人孟浩然的佳句首尾相连,天衣无缝,不愧大家风范。

我与我的本家梅可望先生第一次见面刚好也在岳阳楼。梅可望先生是我国著名学者、教育家,曾任台湾东海大学、国民党中央警官学校校长,他时年70岁,已退休赋闲,于是得以回到阔别近半个世纪的家乡看看。那天我先到岳阳楼,一会儿,市政协主席梅楚波陪着可望先生来了。梅楚波将我拉到可望先生面前,说,这是梅实,市文化局局长,家住大屋梅家,论辈分,属忠字辈,我俩都得喊他叔叔。原来可望先生与梅楚波一样,都属孝字辈。可望先生哈哈一笑说,那我就喊爷(父)了,并向我鞠了个躬。我忙说,您别讲礼性,说起来您家对我家还有过大恩哩!这事还得从我们的父辈说起,梅可望先生的父亲梅浩然,曾创办桃林完小并任校长,我父亲11岁那年,正在桃林完小读书,也就在这一年,我祖父病逝,家中无钱供读,正面临辍学,浩然先生见我父亲学业优秀,顿生恻隐之心,免掉全部学费让我父亲又读了半年。可望先生听了,连连说,是啊,我爷(父亲)生前接济过不少人,他老人家心肠好。可望先生此次在岳阳楼只签了个名,没留下什么豪言壮语,可他在家乡捐资设奖学金的事一时传为佳话。

学贯中西的余光中先生一手写诗,一手写散文,还一手翻译作品,人们称他是用三只手写作。他曾以《蓝墨水的上游是汨罗江》为题,在香港中文大学演讲,引得好评如潮。他的一首《乡愁》,曾让海峡两岸的无数炎黄子孙热泪满腮。记不清是哪一年,我曾拜读到他的一首诗《寻李白》,诗中有这么几句写李白:“……酒入豪肠,七分酿成月光,剩下的三分啸成了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不知怎地,后来每每背诵余先生的这几句诗,总觉得他是写的他自己。

年的一个艳阳高照的秋日,我陪着余先生还有我的恩师李元洛先生等人上了岳阳楼,那天,余先生的心情就像当日的天气一样爽,以至后来当我们请他留下墨宝时,他连文人们平时惯有的客套都没有,也不见作那种踱步沉思状,只是说了句我的毛笔字写得不好,然后就写: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依然三层,却高过唐宋的日月,在透明的秋晴里,排开湘云楚雨,容我尽一日之乐,后古人而乐,怀千古之忧,老杜与范公之忧。写毕,朗声而笑。这时,岳阳楼管理处办公室主任李冈走了拢来,说,余老,恕晚辈冒昧,想请您给题个词。余光中先生连说好好!在李冈递过来的小本本上写下两句话:秋晴尽一日之乐,烟水怀古之忧。在场的人使劲地鼓起掌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年的夏天陪贾宝泉先生登岳阳楼的。宝泉先生是《散文》杂志的执行主编,散文家。元洛先生称他为宝哥哥,我也跟着喊。不过,再怎么看,这位宝哥哥的脸长得比较粗糙,头发也掉了不少,属地方支援中央那一类,用现代美眉的观点看,是一点也不帅气也不酷的。可宝哥哥充满灵气,开口说话就像听他在背元代的散曲,韵味十足。我们看罢岳阳楼又去看小乔墓。伫立小乔墓前,宝哥哥突然问我,小乔叫啥名字。我说,我们找了不少资料,都没见过她的芳名。她有俩姐妹,人称大乔、二乔,她们的父亲倒有个名字,叫乔玄。过了一阵,宝哥哥叹了一口气说,这是不公平的,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母爱,最伟大的人,是母亲。顿了顿他又说,梅老弟你赞不赞成我的观点,我认为,母亲就是故乡,母亲在哪里,故乡就在哪里,母亲走了,心中的故乡实际上也就不存在了。我点着头说,宝哥哥说的在理。

大家都知道,岳阳楼现在是一座观赏楼。其实,它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并不是观赏楼,而是军事用楼,是吴国大将鲁肃用来操练水军的点将台。直到唐代,有个中书令张说,被贬到岳阳,常在晚上邀了一帮朋友,去楼上饮酒赏月,吟诗解闷,那时的楼还不叫岳阳楼,叫南楼。慢慢下来,岳阳楼就成了一座地地道道的观赏楼了,且声名日盛。

如今,没有人再可以去楼上把酒临风了,但在主楼外面经常举办一些文化娱乐活动,以丰富公园内涵,吸引更多的游客。我记得年春上,就有个名叫王巧书的摄影师在那里举办过个人摄影展,当时我正在岳阳晚报做总编辑,王巧书先生托人请了我出席开幕式,还准备了一个留言簿,要题词什么的。我想起我的泰山大人刘志远也是摄影名家,还当过地区摄影家协会主席,于是就写了这样两句话:有志方行远,无巧不成书。

我在任文化局局长期间,也在岳阳楼举行过两次大型文艺晚会。一次是年中秋,我们的舞台就搭在楼前的一平台上。那段时间,天天秋雨下个不停,在确定演出日期时,剧组的同人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敢表态,我说就定八月十六吧!到了八月十五,白天晚上还在下雨,岳阳街上没有哪一个人看到了月亮。八月十六日早晨起床一看,雨还没停,我想,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雨终于停了,我和剧组的同行们都很高兴,晚上8点演出准时开始。中间安排了一个女声小组唱《半个月亮爬上来》,由师院(现在的理工学院)的刘晖、汪琪和艺术馆的罗筱玲等人演唱,她们正在起劲地唱爬上来的时候,观众席上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人这时已不看舞台而仰头望天,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跑去一看,原来这时候一轮皓月刚好从岳阳楼顶升起来了,这事真像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而且巧就巧在这天晚会结束不久,又下起了大雨。另一次是在年农历腊月二十四,也就是小年那天,我们在岳阳楼举办春节联欢晚会,舞台搭在楼后地坪里,也是露天。那天可是风雪交加呀,伴随着豆粒般大小的雪滚落在舞台上,像砸在我心里一般,令人格外难受。下午五点多钟,风与雪雨似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市委常委、宣传部罗典苏部长将我叫到一边,怎么办?是不是取消今晚的演出?我说,请您给我一点时间,过几分钟我再回答您。这时,我想起了我的老父亲,在我的印象中,他对气候的预测,往往比气象台的还灵。我赶忙拨通了老家的电话,父亲说,你们放心办事,今天7-12点不会下雪。到6点多钟的时候,果然雪停了,顺利地完成了演出任务。后来,有朋友开玩笑说你真神了。我说不是我神了,是岳阳楼显灵,保佑了我们。

许多到过岳阳楼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同感,岳阳楼不愧为国宝,就是那公园的范围太小了,文化层次高一点的人还可仔细看看碑廊里的书法作品,读读岳阳楼里的楹联什么的,总可以混个一两个小时,文化水平低的到此一游半个小时就可转完。于是就想到了扩建,幸运的是,岳阳来了新的书记,而且是位非常有远见、非常重视文化的书记。易炼红同志主政不久,就着手筹建汴河街,扩大岳阳楼景区建设,并聘请了著名剧作家吴傲君先生担任文化顾问。几年后,汴河街建成,岳阳楼景区一下扩大了九倍。徜徉于汴河街头,青石板路,平整舒展,两旁店铺,青砖青瓦,木梁木门,古色古香,或朝或夕,市井之声,丝竹之乐,不绝于耳,稍不留神,仿佛置身唐宋也。

一日,傲君先生来电话,汴河街戏台上尚缺一副楹联,命我撰写。我问有什么要求,他说也没有具体要求,就是要好玩,不要写得太严肃,然后请崔向君书写,书法也要有点调皮有点怪怪的味道就行。我照傲哥的意见撰了一联,那天刚好与陈亚先先生在一起,请他斧正,他帮我改了几个字后,联为:将相帝王戏非儿戏;妖狐鬼怪情是真情。向君先生的书法也非常有个性。傲哥来电话说,领导都看了,非常喜欢。现在,这副楹联就挂在汴河街的戏台两侧,是好是坏,只能由过往诸君评说了。

没过多久,岳阳楼管委会主任邹律资来找我,说请我出山,给他们的一场晚会当导演。原来,由岳阳楼发起,黄鹤楼、滕王阁、鹳鹊楼、大观楼、蓬莱阁六大名楼联合起来,要在岳阳楼的举行盛大的结盟仪式,并举行一台综艺晚会。律资哥说,你领导了我八年,这回我一定要领导你两个月。在后来的两个月里,我在他的直接领导下,精心策划,巧妙编排,那台晚会花钱不多,精彩纷呈,获得一致好评。尤其是律资主席(他是名楼协会的第一届主席)和黄鹤楼管理局一位漂亮女局长的合唱《敖包相会》,获得满堂掌声和笑声。晚会后我对律资哥说,有点可惜的是你们唱的是《敖包相会》,要是唱《楼台会》那就更美妙了。

一晃眼,好些年过去,今年岳阳楼,古楼出新彩,增设了夜游项目。非常好!我老汉必须手动点赞N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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