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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阳楼记中的滕子京,难怪范仲淹与他关系最

来源:岳阳楼 时间:2024/9/9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范仲淹的同榜进士有人之多,与他有交往及诗文唱酬的即有近30人,但与仲淹相知最深,关系最亲密的同年,首推滕宗谅。

滕宗谅(~),字子京,河南府(治今河南洛阳,宋又称西京)人。大中祥符八年()进士,初仕潍、连、泰三州从事。天圣初,在泰州军事推官任,职事外,孜孜不倦,聚书作文章,“爱宾客”;与范同护海堰之役,海潮汹涌,处惊不变。仲淹知为“非常之才”而与之定交。后召试学士院,知太平州当涂县,移知邵武县、武阳县,迁殿中丞,擢左司谏,旋以言得罪,以祠部员外郎、知信州(治今江西上饶西北),又贬监饶州(治今江西波阳)酒税。

通判江宁府(治今江苏南京),知湖州,时仲淹知越。西事起,以仲淹荐,调知泾州,会葛怀敏兵败于定川,西夏兵大举进攻。宗谅“以城中乏兵,呼农民数千,皆戎服登城”,唱起了空城计。

子京临危不惧,募士侦察敌情,檄令属郡犄角相援,措置得宜。仲淹时为环庆帅,率三路之兵四出袭扰,以缓泾州压力。局势稳定后,滕又以非凡之才,牛酒犒赏兵士,激励士气;为阵亡将士祭奠及安抚遗属。仲淹迁陕西四路经略安抚使,遂荐以自代,充环庆路经略使兼知庆州(治今甘肃庆阳),子京也不辱使命。

时御史梁坚劾滕费用不节,用本路公库钱16万缗,实际上其中绝大部分均为正常军费开支,仅三千缗,为招待属羌酋长之费,也属公使钱开支范畴,不过有些铺张浪费而已。当时,范仲淹任参知政事,熟知边事,力为辩雪,奏章一上再上。

而梁坚卒后,台谏官固执梁坚之说,后朝廷以滕宗谅前守泾州(治今甘肃镇原东南)日,“馈遗往来逾制”为由,仍降一官,充天章阁待制、知虢州(治今河南灵宝),又移知岳州,迁知苏州,逾月即卒。滕宗谅“生平好学,为文长于奏议,尤工古律诗,积书数千卷”。

重视教育,在信州、湖州、泾州、岳州四郡,兴建学校,王琪、张方平、尹源、尹洙兄弟分别为《记》。范仲淹对其“名以召毁,才以速累”的坎坷深为惋惜;对其因“御史风言”,“投杼之际,迁于巴陵”的遭遇,极为感慨。

关于滕宗谅使用公使钱逾限一案,曾闹得沸沸扬扬。据《渑水燕谈录》卷一载:

庆历中,滕子京守庆州,属羌数千人内附,滕厚加劳遗,以结其心。御史梁坚言滕妄费公库钱,仁宗曰:“边帅以财利啖蕃部,此李牧故事,安可加罪!”

如果真是这样,仁宗一锤定音,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复杂,这段记载似有曲笔。关于公使钱案的真相,当时,宰相杜衍听了郑戬、梁坚的意见,主张严惩,范仲淹则认为不过是铺张浪费一点,应阔略细故,富弼左右为难,石介首鼠两端,孙甫深为感慨。

说明君子无党,即使改革派,对同一事件的看法也绝非完全一致,他们有各自的立场和认识,绝不党同伐异,结党成派。

苏舜钦对这一事件的性质有很清醒的认识:

近者葛宗古、滕宗谅、张亢所用官钱巨万,复有入己;唯范公横身当之,皆得末减。非范公私此三人,于朝廷大体,实有所补多矣。国朝本以仁爱抚天下,常用宽典,今一旦台中蓄私憾结党,绳小过以陷人,审刑持深文以逞志,伤本朝仁厚之风,当途者得不疾首而叹息也。

欧阳修的认识更为深刻,认为这一事件带有浓重的政治色彩。梁坚、燕度等是别有用心,“张皇太过”,实乃“虚张声势,肆意罗织”,其株连过度,必然引起“边陲骚动”的严重后果,使张亢、狄青等名将心寒气夺。即使真有过量使用公使钱的过失,也不应追勘,比起抗夏大业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节。这不仅是滕、张个别人的处理问题。

尹洙也指出,滕宗谅案,不是一个孤立事件,沿边将帅在教阅军员时特支犒设已是约定俗成。还以自己任渭州知州时每年需用四千贯公使钱犒设部属80余人的经历为例,说明前任王沿、先后任知泾州的郑戬、滕宗谅都按此规定处理,“回易利息,以充公用事”乃天经地义,并无不当。

狄青等使用公使钱也无不妥,“所费益多",主要原因在于西线战事以来,军员、指使、臣僚等“数倍于旧。”如果责之细苛,对边境防务、军队建设均有妨碍。而郑戬正是主张滕的发难者。

孙沔分析公使钱沿革一奏最为详明得体,他认为应罢作为恩例特支节度使高达万贯的公使钱,改为支拨前方用命的将帅,甚至为范仲淹等在西线经费拮据,公用匮乏大鸣不平他还提出了公使钱使用改革措施,以是否领兵守边作为支取公使钱的标准。

因此,根据以上分析,说滕宗谅滥用公使钱,实在是深文周纳,不过因为梁坚之死,台谏论之未已,而只能再贬岳州,这对于雄才大略的滕宗谅实在是个悲剧。

但滕在逆境中并未沉沦。在岳州(治今湖南岳阳),“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之余,重修岳阳楼,将唐宋前贤关于此楼的诗赋汇为一编,刻于其上。范仲淹应其之请,写来了千古名文《岳阳楼记》。

滕修岳阳楼,很有办法,也颇有些经济头脑,据《涑水记闻》记载:

不用省库钱,不敛于民,但榜民间有宿债不肯偿者,献以助官,官为督之,民负债者争献之,所得近万缗。……州人不以为非,皆称其能。

《岳阳楼记》中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两句,与先忧后乐思想最为警世。有论者认为这是责诫滕宗谅的,未免多此一举。这两句话有对同年挚友慰勉之意,滕被贬巴陵属罚不当罪,仲淹劝慰他不必沉面于一己的进退,而应振奋精神,一如既往,建功立业。

同时,这也是自励,是他无意于荣辱毁誉,唯以国事民患为忧心声的自然流露,更是他与天下人共勉,倡导不汲汲于个人的得失,才能心忧天下的高风亮节,这和先忧后乐思想构成完美的一种境界,是留给后人宝贵的精神财富。

仲淹的这种思想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由来已久的深思熟虑。他曾多次作过类似的表述:“我亦宠辱流,所幸无愠喜”;“人生荣辱如浮云,悠悠天地胡能执”?即使在贬黜逆境中这种信念也从未动摇过:“自可优优乐名教,曾不栖栖吊形影。”这是他达观自信积极人生态度的执着表现。

如果说尹洙与范仲淹是义兼师友,其交往感人至深的话,那末范、滕则堪称心心相印,得一知己足矣的生死知交。二人在宦海风波中,情同手足,其真挚情谊称得上是“此意久而芳”。仲淹在泰州、润州、越州、邓州等地均和子京有唱酬之作。

范仲淹与子京亲人,曾去堂上拜望过滕母,子京去世,又主动负起教养遗孤的责任。他们生死不渝的情谊,为古今人际交往方式树立了楷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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