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声·题岳阳楼
张舜民(宋)
木叶下君山,空水漫漫。
至极斟酒敛芳颜。
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阳关。
醉袖抚危阑,天淡云闲。
何人此路得生还?
回想夕照红尽处,应是长安。
张舜民,生卒年不详。字芸叟,号浮休居士,又号矴斋,邠州(今陕西邠县)人。公元年(治平二年)进士。公元年(元祐二年)除检察御史。徽宗朝,为吏部侍郎,以龙图阁待制知同州。坐元祐党,贬商州。一生嗜画,题评切确,能自做山川。著有《画墁录》及《画墁集》。《全宋词》录其词四首。张舜民做过检察御史,曾因党争遭贬迁。这首词是公元年(宋神宗元丰六年)做家被贬官郴州途中,登临岳阳楼时所做。据张舜民《画墁集》卷八《郴行录》:“辛卯,登岳阳楼。”词即做于此时。此词道出了谪贬潦倒的心思,是题咏岳阳楼的词中颇具代表性的一篇。全词沉郁悲壮,扣民心弦。上片起初二句,勾勒出一副洞庭叶落、水空阴雨的秋月情景,陪衬了做家当时的凄凉心绪。首句化用了屈原《九歌·湘夫人》“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句意。第三句词笔转向楼内。此时词人正楼内宴会,由于他的身份是谪降官,又将离此南行,于是席上的氛围显得烦闷。“至极斟酒敛芳颜”,阐述歌妓给他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示意了深深的心意,但她脸上没有笑脸。“至极”二字,描述酒斟得很满,也阐述满杯尊敬。“敛芳颜”,即敛眉、敛容。写女子之动情,堪称极宛极真,深得其妙。四、五两句,悲伤之情,溢于言外;百端愁绪,接踵而至。《阳关曲》本是唐朝王维所做的《送元二使安西》诗,谱入乐府时名《渭城曲》,别名《阳关曲》,送别时讴歌。其辞曰:“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旧交。”所写情况,与当前岳阳楼上的饯别有某些彷佛之处。联络做家的出身来看,他因写了一些所谓反战的“谤诗”,被从与西夏做战的前哨撤了下来;此时他不单不能西出阳关,反而南迁郴州。这两句熔自我解嘲与讥嘲政府于一炉,正话反说,语直意婉,表达的即是胸中久抑的悲慨。过片承“酒”而来,将视界再度收回楼前,写词人带着醉意凭栏自力。仰视天空,只见天淡云闲;回想长安,又觉情牵意萦。浓郁的抒怀中插入这笔写景,使情感更为顿宕,深获得旋纡回之妙。“醉袖”二字,用得极工。不言醉脸、醉眼、醉手,而言醉袖,以服饰代人,是一个特别征象的修辞法子。看到穿着的个别,比看到人物的脸部神色,更易引发人们的设想,更易形成美感。从布局来说,“醉袖”也与前方的“至极斟酒”紧相响应,针线亦甚绵密。“天淡云闲”四字以淡语、闲语间之,使全词做到了有张有弛,疾徐有致。由于情感上这样一松,上面一句倏忽扬起,便能激荡民心。“何人此路得生还”,完满是口语,但却比人为琢磨的谈话更富裕展现力。它归纳了从古到今几何迁客的运道,也倾诉了词人压胸底的心声,具备久远的汗青感和深入的事实性,负载着无穷的悲伤与痛苦。末端两句笔锋一转,又揭发本质深处的抵牾。这边的结句用的是宋人首创的洗手不干法。费衮说此诗用白开朗《题岳阳楼》诗“换骨”。所谓换骨,即是”以妙意取其骨而换之“(释惠洪《天厨禁脔》)。遗闻的高明化用中,词人对家园的迷恋,对遭贬的愤懑,对君王的憧憬,一览无余,意蕴粘稠。这首词在实质条理上有很大的腾跃,但布局安顿天然体面,了无踪迹。全词升沉跌荡,以简单的谈话表达了本质繁杂的情感,粘稠懂得,扣民心弦。这是一首派头很高、有较强感化力的好词。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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