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年八月,安史之乱还在惊扰着大唐的繁华之梦,虽已接近尾声,但所造成的冲击不可小觑,山河日下,十室九空,黎民悲歌……
此时的杜甫还栖息在浣花溪畔的草堂里,虽然很简陋,但也图个自在。终日与妻儿同乐,烦闷时聊以诗歌自慰。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对确实是不测风云。那是一个傍晚,狂风肆虐,诗人在门口瑟瑟发抖。这还不是最令人忧伤的,最为致命的是狂风即将摧毁这临时搭建的茅屋。
屋顶的茅草就像是受惊的麻雀,再也不愿意停留片刻,尖叫着四处飘飞。有的落在河畔对岸,饮水歇息着。有的落在树枝上,怔怔的看着远方。还有的飞到半空因力竭掉在了水池里淹死了。
南村的一些顽童却乐此不疲,他们爬树杆、跨溪流、下池塘,争相抓着四处飞散的鸟儿。杜甫无耐的看着他们,也许在想:你们可以抓走我廉价的天衣,也可以击溃我今日的欢乐,却无法夺去我心中的炽热。那里虽不加修饰,却明媚动人。虽无意打扫,却一尘不染。虽不计岁月,却铭刻了永恒!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转眼间就过了五六年,严武病逝,杜甫失去了依托,被迫离开了虽破败不堪,但却是身之所系的草堂。一路漂泊辗转来到了夔州,一日独自登上白帝城外的高台。
看到无边的落叶像无根的蒲公英一样在漫无目的中飘散,汹涌的长江奔腾不息,不禁悲从中来,难以抑制。
熬过草堂是悲秋,与之相伴的是哀猿的凄厉婉转,逐让灼热的泪花打湿了沉睡的胸膛。
熬过草堂是悲秋,与日俱增的是两鬓的白发,还新添了不得不忌酒的愁苦。
大历三年()杜甫思乡心切,毅然乘舟出峡。年底冬天之时到达湖南岳阳,以老病之躯登上了岳阳楼。在归心似箭的感召下,在命不久矣的寸光里。诗人仍然心系国家,写出了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的诗句。
又过了两年,又是一个冬天,又是在去往岳阳的路上,仿佛是一个宿命般,杜甫病逝,时年59岁。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这份略带自嘲的真实处境也成了过去式。
但是至诚的心灵之火是永生的,那是不计穿越百年、千年的侠义高光。
就像是诗人在避乱所著的《三吏》、《三别》
就像是那年大雨倾盆,诗人全家在草堂深受沾湿破败之苦。在难以忍受的麻木价段,诗人想到的不是自身,而是天下寒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这是大唐的风骨,也是今朝的时代最强音!
熬过草堂是悲秋,纵然已过千秋,心中还藏着一抹春晖。那是动人心魄的生机,那是浓浓的散不尽的家国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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